· 瞎子的生贺文也搬运过来
· 短短的，谁让三叔大口喂饭

回去的飞机上，两人很久没说话。

欢闹声似乎绕在耳边不肯散去，落幕的寂寥总是能勾起人几分堵闷。

黑瞎子脸上的笑容也没像在雨村时那样了，他墨镜之后的双眼向旁边移了移，只看到身旁的人盯着手中平板上的资料，已经很久没有翻页。

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儿什么，又觉得有点多余。

这时候解雨臣将平板关上了，反扣在大腿上，偏过头来看他，“怎么，有什么想说的。”

“没啊。”

解雨臣笑了一下，身体松懈了些，向后靠着问他，“这几天过得怎么样。”

“挺好的，”黑瞎子知道解雨臣有意绕开话题，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，“难得这一群人聚一块儿。”

他们在一起的时候，往往是有事情要做，要么就是放空所有的休息，很少有合适的契机闲聊这一群人的时候，黑瞎子起了谈兴，“大徒弟也没多大岁数，现在跟要养老似的。一看见他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，我就回想起以前他那些狠相和傻样来。”

又狠又傻吗。

解雨臣对着这句评价笑了声，“你这样说，吴邪会生气的。”

其实不算在雨村这几天，这一阵子很少见解雨臣笑了，黑瞎子看他放松下来的样子，心情也跟着好几分，嘴角不明显地弯了弯，“他顶多拽着老张跟我PK，胖子说不定还觉得我说的在理呢。”

解雨臣叹了口气，“越来越滑头，他这现栽的胡萝卜……敷衍里面又裹着那么点儿诚意，跟馒头芯儿里塞了颗芝麻似的。”

“你吃胡萝卜的时候他那贼不溜秋的样儿，当时真应该给他拍下来。”

解雨臣显然也想起来了，嘴角的笑容就没放下来过，“就让他歇歇吧。”

黑瞎子也往后靠，浑身的肌肉都是伸展放松的，这两年跟在解雨臣身边，让他都有点忘了曾经那种风餐露宿，挤火车蹭黑车的感觉了，资本家的圈套里都铺着厚厚的棉花，摔进去也疼不着一点儿。

他半合着眼，继续说，“二徒弟还有那两个小子也长大了，一个比一个怪。闹什么别扭呢他们，感觉有事儿。”

“让他们自己解决。早晚会和好的。”解雨臣的思路也跟着黑瞎子，脑子里浮现出三个男孩儿的样子，他最熟悉的是苏万，剩下两个平常并没有太多接触，但偶尔看他们三个站在一起的样子，又会让他觉得很熟悉。

“杨好这小子挺莽的，这些天竟逮着我和老张比划，倒是有几分样子，在外面估计保命是没问题了。”黑瞎子哼笑了声，“就是有点儿受虐心态，老盼着我和老张揍他，搞得我真有点儿手痒。”

解雨臣指尖很轻地敲着平板的背面，“黎簇还生吴邪的气。你看他喝醉了的样子，还像个小孩儿。这件事儿，很难理清。”

黑瞎子睁开一边儿眼睛，“自己说的话自己都忘了，你不是说留给他们自己解决吗。不用担心，两个人又没真结仇，吴邪能办好这件事。”

“我没担心。”

“好吧，你说没有就没有。”这么说着，黑瞎子却又忍不住多嘴，“看人家胖子，我现在发现胖子越老越有智慧，越看越像弥勒佛。为什么呢，因为比别人多几两肉吗？我欣赏他。”

“你这话怎么不当面跟胖子说。”

“我怕他骄傲。”

解雨臣哼笑一声。

黑瞎子双手垫在脑后继续说，“老张也变了。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刚认识的时候……”

解雨臣打断了一下，“我知道。你给我讲过好多遍了。”

“哦，”黑瞎子耸耸肩接着说，“你看他现在这样，感觉又从天上往下走了几步。以前脸上是一团雾，现在长相越来越清楚了，挺好的。”

“有吴邪和胖子。”

两人就这样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，几乎把参与这次宴会的人说了个遍。

到最后，都说完了，又安静下来。

“等我们……”解雨臣顿了一下，才继续说，“等我们回来的时候，还会再来吗。”

“当然，”黑瞎子偏头看他，“我的飞机可是飞得最远的。”

-END-